做戏做全套,可不能叫人怀疑。

    接下来,顾芽粥顺势抱住张秀梅救嚎啕大哭起来,“娘!娘啊!我流血了!我去茅房……发现……发现流血了!”

    “呜呜嗷娘啊!爹啊!我是不是要死了!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嗷……”

    一边哭嚎,一边却在两人耳边警告,“配合好哦,不然就等着毒发去死吧。”

    张秀梅迅速意会,眉眼间便生动的活跃起来,“你这傻孩子,你那是正常的,说明你现在是个大孩子了,等回家娘和你详细说……”

    那站在一边看守的侍卫见到自己被这小孩突破防线,原本要伸手去抓,听见这一阵哭嚎,犹豫了一下,那手又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这边张秀梅见状,一双眼睛看向那周围的几个侍卫,那侍卫的手是缩回去了,她的手却伸了出去,一把抓住那官爷的袖子便嚎起来,“官爷,这位官爷,通融下,俺和孩子说些女娃娃家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被这衣衫褴褛,枯瘦饥黄,形容邋遢的乡下村妇抓住,那侍卫眉头紧皱,甩手想将这妇人甩开,又怕动作大了伤到人,落人口舌,动作间,这抓住他的手竟是甩也甩不掉,跟块狗皮膏药似的,很是不耐烦的道,“知道了!要去就去,快给我松手!”

    “等等!”后面拿着画像盘查过来的官差将他们叫住,“到你们了!先把这画像认了再走!”

    张秀梅带着顾芽粥,乖乖留步,跟那官差回头看那画像。

    一看这画像张秀梅就认出来了!

    这不是家里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孩!

    看小丫这架势,这么护着,难不成还真要把这来路不明的野小子当童养夫!

    看这官爷寻人的架势,那野小子身上指不定带着什么祸端,到时候牵连到他们可怎么办!

    想是这样想的,实际上张秀梅和王大勇看着画像,一致摇摇头,“没呢!官爷,这是谁啊!咱真没见过啊!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!没见过就没见过!下一个……”那官差有些不耐烦的走开,继续盘问队伍后面的人。

    见糊弄过去了,几人暗地里松一口气,张秀梅按着刚才说的,抱着芽粥去茅房。

    那旁边守着的侍卫官差,因刚刚那一哭嚎,都大概晓得,倒没有拘着他们这乡下村妇和孩子。

    去了茅房,两人挤在这充满味道脏兮兮的狭小茅房,自然不是真的说女娃娃的那档子事。

    张秀梅的脸色很不好,“死丫头,你竟然敢下毒!做也都按你说的做了!快点把解药给我!”

    “不着急,这毒药,一个月才会发作一次,发作起来浑身蚀骨碎肉一样,能活活把人疼死。“顾芽粥开始随口胡诌,说的振振有词,”距离下次发作还有一个月,只要你们这一个月内都乖乖听话,保证把解药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小贱蹄子!你可真会算计,老娘真是小瞧你了!”张秀梅忍不住骂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