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儒文还是摇头,说:“起初太医们也考虑到这一点,特地去查过了,但都一无所获。起初为了保险起见,北靖那颗药丸也保留了一些,可是微臣细细研究过了,并无不妥。”

    “这病怎会如此怪异”顾轻荷喃喃道,“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”

    “任何病查出病因便会有办法,只是这回大家都不知道病因何在。”周儒文说完,室内陷入一片安静之中。

    许久,顾轻荷像是想到了什么,忽然说:“你去查查玉妃那边,最近玉妃最为得宠,侍奉的次数也多,若是她动了什么手脚,皇上这边自然查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是说鱼胶白”周儒文迟疑问。

    顾轻荷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可是鱼胶白是烈性毒药,若是皇上真中了这样的毒,就不会昏迷不醒了。”周儒文说。

    “难说,如今我们能想到的就只有她了。她最可疑,排除一切可疑之处,才是我们应该做的。鱼胶白单独用或许并不会让人昏迷,但是和什么混着用呢或者每次剂量小一点呢”顾轻荷猜测道,“这些都是有可能的,你是太医,你要想到这些可能。”

    不知为何,周儒文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,点头道:“微臣知道,微臣去查便是。只是,若真是查到和玉妃有关,那又该如何处理微臣可是从来没有替皇上诊过脉,太医们怕是不会相信微臣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担心,到时我自有办法。”顾轻荷说。

    “那一切便仰仗娘娘了。”

    “周太医说笑了,是我仰仗你才是。拜托你务必要帮我查清病因。”顾轻荷郑重地说。

    周儒文点头,忽问:“微臣很想问太子妃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周太医请讲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妃为何如此做”

    顾轻荷顿了一下,说:“因为我是大胤的太子妃,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,大胤就乱了,太子的处境就难了。太子是我的夫君,我只能帮他。”

    周儒文点点头,说:“微臣明白了,太后娘娘的调理药方微臣改后便派人送过来,微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“周太医慢走。”

    见完周儒文,顾轻荷便也告辞回去,走在路上时,看着天色已晚,便吩咐道:“这个时辰太子怕也刚好出宫,咱们去宫门口等一等吧。”

    沉香点头,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走出许久,沉香又问:“娘娘是如何想到玉妃头上的”

    “或许你不知道,除夕那天我和晴衣出去看梅花,刚好看见了玉妃和端庆在一起说悄悄话。我不知玉妃的身份,可是端庆是北靖的公主啊,两人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见面,就能遣开宫女单独聊,实在是太不寻常了。”

    沉香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