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遇儿,爹骗了你,你娘叫萧月白......咳咳咳咳......被囚在北国的皇宫里已经二十年了......咳咳咳......”

    “爹,您说什么呢?我娘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江遇握上江采之的手,还是止不住他的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江采之咳的愈发厉害了,喝了一帖药也没有丝毫好转。“当年......我还是皇宫里的一名近卫,你娘是北国最受宠的公主......身份悬殊,我本无意......”

    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江遇的额前滚落下来,猛地睁开眼,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浸湿了。

    他又做那个梦了。

    他是北国公主萧月白和近卫江采之所生,他的存在是皇族的耻辱,本不该留存于世。可接生的嬷嬷曾受恩于公主,怎可做这害人之事,便将江遇偷偷送出了宫,江采之便带着江遇生活在北国与南国交界之地。

    后来遇上了南国的北城郡主,说起来也挺可笑。

    一介女流十招之内便锁他咽喉,后来还招他为将。

    北国对江遇来说,是个伤心地,江采之辞世、备受欺凌的童年、颠沛流离为三斗米折腰的生活、他不愿再踏足。

    对于生他未养的母亲,江遇也曾期盼过母爱的陪伴与呵护,后来渐渐地,他不再期待了。

    萧知辰知道江采之与萧月白的孩子还活着,会不会将他绑了,到北国皇帝面前邀功?江遇并不害怕,如今他是南国的将军,与北国再无瓜葛。

    但又不知道为什么,江遇对萧知辰又隐隐的透着些许信任。

    他提及“江采之”三个字时,眼里装着的神色是复杂的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樊星一个利落的动作翻身上马,眸子里尽是熠熠的光彩。“郡主放心,末将与公主手书共存亡。”

    魏承欢满意的点点头,“切记不可多做停留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樊星拱手,又看向江遇,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,“江哥哥,我要走了,你不说两句?”

    江遇这次竟然没有对他翻白眼,“早点回来,别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了,丢郡主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樊星哈哈两声,带着人走了。

    萧知辰早起在府中闲转,正好遇见从郡主府大门走进来的魏承欢。

    “先生可用过早膳了?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魏承欢端来四个包子放在他面前,小二随后将两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端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