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燃烧的很热烈,也很短暂,没一会功夫,厚厚一叠的卖身契就烧了个精光。

    光是这样还是不够,一摞摞的箱子打开,里面是银晃晃的大洋和金灿灿的珠宝首饰,看的人眼珠子都直了。

    王渊虹很平静,也给的很爽快大方,好像里面的不是钱财,而是破铜烂铁一般毫不珍惜。

    每个被迫来金屋的姑娘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,自由、金钱就在她们手中。

    金丝雀重新长回了一身的羽翼,带着积攒多年的首饰细软,从此各奔前程。

    独眼赵大恨得心里滴血,一只布满云翳的眼睛暗沉无光,另一只混浊的眼睛,眼白布满血丝,她恶毒的在心里咒骂着邓品浓,心中又有一丝绝望,为什么贵人还不来?

    邓品浓看在眼里,她不住的微笑,心中只觉得痛快极了。

    不一会,原本热闹的金屋便人去楼空,福枝是第一个走的人,她本是苏州人,年纪又不大,她是被亲伯父拐到南京卖给一个老光棍。

    新婚之夜,她拿凳子敲破了老光棍的脑袋,老光棍一怒之下把她卖给金屋,在金屋不知道挨了多少打。

    如今自由了,她要回家找伯父算旧账。

    邓蒙乔恋恋不舍的看着福枝美丽单薄的背影,很想开口让福枝做他的外室,他想自己年纪轻轻,有钱又英俊,也没个正经老婆,包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当姨太太有什么不可以。

    然而对方至始至终都没有扭头看他一眼,走的匆忙而决绝,这让他不由得怅然若失。

    邓品浓一晚上没有说话,现在外人都不在,她摘掉了帽子,将它盖在邓蒙乔的脸上:“还看啊,是不是舍不得?真舍不得就去留住她。”

    邓蒙乔被说的心思微动,现在去追还来得及,他摘下帽子拿在手上,扭捏的问道:“真的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,谁也没拦着你啊。”

    邓蒙乔刚迈出一步,邓品浓看这呆子真要去追,又轻飘飘的接着说道:“小王,给爸爸通知喜讯,明年的今天说不定他就能抱大孙子了,二哥,你在报社工作,你明天上班登个报,就让全城的大家闺秀、富豪太太注意一下,一进我们邓家门,连孩子都不用生,新娘就变后妈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大小姐。”

    王渊虹作势要走,邓蒙乔急忙拦住:“我都没去追,也没有说要娶她,八字没一撇的事,怎么又要去和爸爸告状。”

    “这哪是告状,这是有备无患,不然我怕凭空出现一个大胖孙子,爸爸得乐昏头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品浓,我不会由着老三胡闹,倒是先说说这些人怎么办?”邓蒙祁指着这些人问。

    “那个绑架我的王八蛋怎么不在里面?”

    身后押送他们的士兵说道:“他被送去医院了,来的路上不停的吐血,想必是王副官那一脚踢坏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剩下这些人,我要他们脑袋开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