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着手机出去的袁瑶解锁了手机，用警局的座机拨打了刚刚单棂接的那个电话。
“您好，我们这边是新康市公安局，请问您认识单棂先生吗？”
“……单棂？！他怎么了？！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想请问一下您和他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是他朋友，最好的朋友！你们等等！我现在就去你们那！”
那头也是个风风火火的人，袁瑶话都还没有说完，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袁瑶无奈的看着座机，又摸了摸鼻子，心说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。
而审讯室里的情况也还不错。
比起之前小马和钟小夏两人在里头时单棂的冷漠，面对顾临，单棂不仅有问必答，还主动在问案件详情。
小马痛哭流涕：“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吗？”
袁瑶答：“这就是脸和脸之间的差距。”
顾临：“不知道你和何茜的关系怎么样，不过她死的并不难看。相反可以说她死的很漂亮——别这样看我，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的变态，只是尸体见多了，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尸体，死的很体面。”
他这个“漂亮”并非指外貌上的，而是死者的各个状态和现场。
单棂很明显也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顾临的本意是试探单棂对这件事的反应，以此判断单棂在这起案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，但这小孩明显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：“其他死者也和她一样吗？”
“其他死者……”顾临挑眉一笑，话音急转直下：“小朋友，你没身份知道其他死者。何茜已经是我破例跟你说的。”
他拍拍手起身：“把人放了吧，这小朋友跟何茜的死没有关系。”
监控室里的人面面相觑，跟着顾临起身的钟小夏也一脸茫然：“顾哥？”
顾临叹了口气，给他们解释：“你看看他那双手，像杀人的手吗？他手上只有笔茧，指甲留的比较长，手上没有什么伤口，说明平时不怎么干活。我推测这小朋友的握力应该只有1分不到，你们觉得这样的杀得死人？”
“可是也许是用了药……”
“但法医报告没有药物残留。”顾临拍了拍钟小夏的肩膀，看都没有看单棂一眼：“人小孩什么都不知道，就把人扣下，你们也是厉害。”
“——你没必要这样诈我。”单棂面无表情道：“我对这些审讯手段很了解。”
顾临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