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安不管不顾的走了没两分钟,时蔷薇扑进老母亲的怀里就哭上了。

    “娘,这个家我再待下去,不但要被全村人笑话,还要遭时安的白眼,娘,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。娘。”

    嘤嘤泣泣的哭声,听得时老婆子一阵心疼,她轻轻的抚拍着时蔷薇的背。

    “女儿啊,别哭了,等我堵到赵树那个混小子,就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,他一个瘸子能娶到媳妇都该偷着乐,绝对不会不同意的。”其实时老婆子并不怎么看好“赵树”,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治愈的瘸子,没点本事,光靠着退役后的抚慰金生活,能逍遥多久。再说,在乡下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,还不是得要风吹日晒,没几天就黑的看不出模样了。好看能当饭吃吗?

    要不是蔷薇喜欢,她才会选这么个废物女婿,指不定日后要如何帮衬了。

    时蔷薇这才勉强的止住了泪,露出一点笑模样,“还是娘疼我。”

    看着人家一对母女俩说话,宋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她不知道小姑子是咋想的,也不撒泼尿照照,就她那个平凡无奇的长相,还想肖想赵树?也不知道老太婆哪来的自信,就那么肯定赵树肯娶了时蔷薇。

    赵树是瘸子不假,可人家有钱啊,现在村里人谁不知道,光是他家做饭的那个婆子一个月就是一两银子,而那婆子天天眉开眼笑就差挨家挨户的显摆了。

    不过要是赵树真不开眼娶了小姑子也好,以小姑子的性格定会隔三差五的往家里拿东西,臭显摆。到时好东西进的还不是她宝贝儿子的嘴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宋氏绷不住的直笑,立马贴呼上去,“娘说的对,小姑子的事不能耽误,时安的事也得抓紧,等晚上大全回来,让他去说。”

    时老二不在家的时候,必定在镇子上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耍,让他去再合适不过了。

    时老婆子想都没想就点了头,“就让他去办。”

    几句话敲定了两人的归处,可衣服咋办。

    时蔷薇是满脸不情愿,可时老婆子说了,马上要出嫁了,该洗洗衣服练练手,难道她还要把夫家的私人衣物让给别家小媳妇碰吗?就不犯膈应?

    话糙理不糙,自己的男人,当然只能自己染指了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,时蔷薇竟红了脸,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去洗了。

    而宋氏是不愿洗的,她都好几年没自己动手洗了,所以她就等,时安若真不给洗,就不准他吃饭。

    她就不信他还能天天去时老大那蹭饭?饿不死他,最后还得回来。

    宋氏是打定了主意,笃定时安会回来。可她做梦都没想到,最后不仅要自己上手,还得挨时老二一顿脚踹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时安手头上就三四件衣服,用了皂角搓了搓又学别人那样用棒子敲吧敲吧就完事了,看不出干不干净,反正他是完成了一套洗衣服的工序,拧干了水分,就去了王大柱家,正好和赶来的时蔷薇走了个岔头,谁都没碰见谁。

    余晖踩在脚下,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,引领着前方的路,时安看在眼里,眼神愈发迷惘。

    他穿到这里到底是干嘛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