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当。”

    卓佳锦惊得手中酒瓶掉地,愣了下,又连忙埋下头去捡破碎的渣子。

    老鸨忍无可忍,暴怒,抬手就狠狠扇过去:“狗东西,办点小事都办不好!”

    “嘶”,卓佳锦闭上眼,手头一紧,碎片划伤手腕,往后害怕地一缩,脸上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,她小心翼翼睁眼,只见领命的沈负接住老鸨的手,然后将她重重甩开。

    老鸨重重摔在地上,紧身衣一节节,咔嚓咔嚓裂开,春光大泄。

    看见她那双青紫交错、令人浮想联翩的腿,夏弈恒脸色都黑了,霍地站起,凳子都被带退几步,他拿起桌上的酒杯,朝老鸨狠狠砸去,碎片四溅。

    “滚。”冷厉的呵斥,如腊月的冰霜冻雪,强大气场压的众人不敢喘气。

    “是是是,是。贱妇这就滚。”

    老鸨满脸害怕,竟真在地上蜷成圆团,滚了出去,肥胖的一团,咚咚咚地滚下楼梯,也不知道会不会摔个残废。

    众人深知恒王不近女色,她满身的吻痕暴露在视线里,恒王没杀了她都不错了!

    屋中,所有人心惊胆战着。

    包括老鸨带进来的那一排排美女,无不下意识捂紧胸口,再也不敢摆头弄骚,故作聪明了,该规矩的倒茶就倒茶,跳舞就跳舞。

    呵,嘲讽的很,卓佳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保守的青楼。

    她以为夏弈恒已经认出自己后,会同她说两句话的,可夏弈恒一双冷薄的瑞凤眼,只看着舞台,压根没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难道恒王没人出自己吗?那他为何让沈负拦下那巴掌,不应该啊!

    舞台之上,画上的八个女子按顺序表演了才艺,等到最后,上场了一个蒙面纱的女子,她在舞台上跳着南莫国特有的舞蹈,瞬间,卓佳锦血液就沸腾了。

    等蒙面女子摘下面纱,正是画玫。

    卓佳锦极力压住那激动,差点又打碎一个酒瓶。

    过会儿,八个女子同时上场,小厮将五百朵玫瑰花分发到每个人的手里,主场人笑着大声介绍。

    “八仙过海!八个仙女!得花最多者,就是本次的花魁了,花魁,价高者得,今天就可以赎走!”那主场人伸出手,捏了捏八个女人的脸蛋,啧啧啧,“这手感,绝了,少爷公子们快来投票啊!”

    围着现场秩序的小厮一撤,男人们眼冒淫花,一个个跟疯了似的,直接挤进去,你踩我我踩你,每年给花魁投票,都能踩死一两个人。

    八个女子,被上百个男人围着,说是投票,有甚者,还不是借着投花的名义,偷偷揩一把油!被护卫发现,抓着他罚款去了。

    但要是有点钱的去揩把油,护卫就跟没看到似的,譬如,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人,将手中几捆银票,在画玫的脸上拍了几拍,他挑起画玫的下巴,眼中的情.欲令人作呕:“小美人,待会儿跟我走,我不用花投你,拿银票砸你,成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