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佳锦雪白的脖子,鲜血四流,显得十分可怖,耳垂上破了个洞,面色如死人毫无血色,绝美的脸覆了层冷霜,她的脖子被御史狠狠掐住,掐的呼吸不过来。

    御史神色可憎,大骂:“老夫为大夏做了多少事,写了多少文章,不就是玩了几个女人吗?恒王就要杀我!”

    沈负牙齿咬紧,眼睛斜睨,唇角斜起:“畜生!这是二十几个,你可知二十几个家庭,都会因为她们的失踪而心碎!”

    御史心有不甘,冥顽不灵,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见他情绪激动,放松警惕,卓佳锦手一点点往下伸,不动神色地捏住簪子,微红的桃花眼里,一片狠厉,在所有人的惊呼中,“嚓”!

    卓佳锦毫不手软地将簪子狠狠插进御史的脖子,顿时,扎破气管动脉,鲜血喷涌,令人心悸的四溅,不少鲜血直接溅到卓佳锦的脸上,一滴滴往下流,御史不敢置信地回头,死鱼目般看着她。

    庞大肥胖的身子,轰然倒塌。

    带血,沾了肉屑的簪子,哐当,发出清脆的声响,掉地。

    在场,一片安静,众人满脸震惊地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她,竟然没想到人狠话不多的弱女子,一簪杀了御史。

    她清艳秀丽的脸,如凝玉般完美,没有一点瑕疵,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红,空洞木讷地看向前方,牙齿发颤,丹唇冷战,嗓音干涩:“我杀…杀…杀杀人了…”

    二十个姑娘情不自禁地自发,走到卓佳锦面前,双膝跪地,重重磕头。

    “谢姑娘解围之恩!”

    “谢姑娘救命之恩,奴家新婚当夜就被狗贼抢到这里了,整整十三年!我都被困在这里…”一身大红色的女人,满脸苦涩,皱眉之间,额头有深深的抬头纹,她抬起形如枯槁的手,擦泪,“狗官每次在床上都喜欢让我们装扮不同的身份…有次,还将我装扮成狐狸。”

    “呵,死男人还玩情.趣,模拟场景。”沈负双手抱剑,啧啧啧,狠狠踹了几脚,将御史的脸都踹歪了,再把尸体拖走。

    卓佳锦脖子受的伤,不算轻,卷长的睫毛颤抖着,在眸底沉下一片暗影,惴惴不安地自言自语:“坏人,该、该杀。我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一身月白色出门时飘逸优雅,此时狼狈不堪,像极夏弈恒第一次见到卓佳锦时的样子,他眸色暗沉,面又不忍,跨步过去,弯腰,伸手抱住蜷缩成团的卓佳锦。

    他是第一次抱女子,生怕姿势不对,又急急地笨拙换手,公主抱,怀中人如片羽毛,轻的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卓佳锦愣了很久,才回过神,侧脸就看见夏弈恒棱角分明的下颔,微微滚动的凸出的喉结,荷尔蒙气息爆棚,他面色冷硬,走到门口,目不斜视:“日后若有人调查,就说,本王杀的御史。”

    “为、为何。”卓佳锦不解,猛地咳嗽,耳垂又流血了,她杀的人,不需要恒王背锅。

    “你得罪不起。”

    夏弈恒只淡淡说了句,便抱着她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内。

    点了沁人心脾的名草香,是安眠休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