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。他犹豫了一会儿,顺着房间内直通的连廊往前走,刚跨过拐角……就被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全身像过电,隔了几秒,他才意识到自己撞进了一个陌生冰冷的怀抱里,脚下一轻,竟然被打横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西装触感冰硬,记忆中凛冽的香沉淀成了一种辛辣的后调。他的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对方怀里,吐息不得不蹭到对方脖子上——这感觉很奇幻。

    也许是酒精的缘故,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竟在越界后,依旧让人沉溺。

    他被抱着一路走进另一方从未见过的直梯。隔了数十秒,金属门缓缓打开,深处的重重暗门随之开启,仿佛一场奇异的仪式。

    告别地下,夜晚的光亮从四面八方温吞迟缓地涌来。陈屿顺着光源看过去——巨大的落地窗里,匍匐着大雨中冰冷绚丽的城市。

    他被摔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。

    思维尚且迟钝,男人的力气太大,一番天翻地覆之后,他意识到自己被摆成了一个跪趴着姿势,一个……

    挨肏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呃啊——!!!呜……”

    硕大的龟头极其坚定地捅开他身后那张嘴,人体温热坚实的触感和冰冷的硅胶器具差之千里。他几乎在瞬间瑟缩起来,腰背躲闪地向上弓,但这入侵残忍、连贯,完全契入身体最柔软脆弱的地方,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初中抵着他脸颊的那把弹簧刀,身边过路人的冷言冷语,毕业后碰壁的彷徨,第一次看清母亲确诊单白纸黑字的绝望,这一切的疼,不曾有哪一样将他劈裂得这样彻底。他在这一瞬间极其迟钝地明白了:自己一向在关系中做1不是什么机缘巧合,而是他在回避这种……

    无路可逃,无处遁形的处境。

    傅云河一双手掐着那截细白的腰,平日杀伐的力度毫不收敛地施在那层软肉上,指节隔着寡淡的肌肉和脂肪死死困住下面单薄的骨骼。陈屿手指和脚趾都纠结在一起,尖细的下巴戳在床单上,喉咙里颤出一声吊到半空的抽泣。

    他还有点懵。

    他在用身后的孔洞接纳男人的性器。

    他如此生涩、愚钝、毫无防备,而身后的冲撞野蛮凶狠,没有半分照顾和体恤,更别提什么温存。

    这不是性爱,这是主人在使用他的性玩具,他下贱的母狗。

    他隔了一会,才反映过来自己一直在哀哀呻吟——肢体的冲撞一次次压迫到臀瓣上的新鲜伤痕,痛楚从里到外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他竭力端着腰肢,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傅云河发现手底下的身子竟然在这粗暴的占有里软下来,臀部配合地向后挺,连穴肉都谄媚地绞紧了。这在他的意料之外期待之中:他不是慈善家,也不是道德的拥护者,他是这里的主人,而他的奴隶必须学会俯首称臣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,我是谁?”

    那一下顶得极狠。陈屿来不及消化身体深处的钝痛,好不容易才从翻搅的情欲里捡出字句来,“主人……呜……是、主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