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好友,医术不错。你经脉破损颇多,请他帮你医治最为稳妥。”

    墨染没说的是,也能借此引开追兵,一举多得。

    沐锦年也想到了这一层,答应得很是干脆: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诸事议毕,天色还未明。

    见少年面带倦色,墨染也不久留,他收起傀儡,劝道:“据天明还有段时间。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沐锦年确实困得厉害,眼皮仿佛有千斤重,直往下耷拉。他拉过一边的被褥盖好,脑袋沾着枕头,下一秒就要睡过去。迷糊中看到墨染要离开,挣扎着甩开紧缠不放的睡意,用力撑起眼睑,嘟囔着问:“你去哪里?”

    墨染好笑地看着沐锦年连眼睛都睁不开还强撑着不肯睡,声音小的比低喃高不了多少,不由柔声安抚:“放心睡吧。我保证,这次一定不会有人来打扰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这是你的屋子......我要回......我自己......的...屋里......睡.........”

    天刚亮,常年养成的习惯让沐锦年逐渐醒来。他一翻身,把脑袋藏在枕头下,避开恼人的阳光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,没听侍女来叫他起来,床也不是睡惯了的那一张,沐锦年鲤鱼打挺坐起身,睡眼朦胧地看向四周。

    他忘了,这里不是沐家。

    沐锦年彻底清醒过来,手脚利索地换上墨染买给他的一身衣服。

    还行,有点大,凑合凑合还能穿。

    屋里还有一道呼吸,沐锦年一听就知道,不是墨染。

    墨染的呼吸轻缓绵长,这人却重而浅,还打着小呼。

    他寻着声音过去一瞧,阿明四仰八叉睡得喷香,顿时有点不开心。

    昨晚这小子可是差点拖累死自己!

    这会儿难道不该反思自己然后奋发图强吗?怎么还能睡得这么香?

    凡人就是凡人,一点都不思进取。

    沐锦年给阿明安上一个大大的红叉,指使床头的纸鹤捉了他两口,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
    母亲曾教他,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他深以为然。

    既然身体不适,无法练剑,那就绕山热热身,还可以顺便摸摸山里的情况,再看看能不能碰到墨染。

    沐锦年还记得自己想向墨染学艺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