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房里渐渐安静下来,忍者故意把自己的枪留在了桌子上,想以此测试一下尤迪丝的真正目的,看她会不会趁我们熟睡的时候干掉我们,只凭她红口白牙几句话就想取得我们的信任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尤迪丝比我们先睡着了,这一晚很安静,她什么都没做,老老实实的睡了一觉。

    早上六点,我们在营地外的临时机场集合,因为遇到了强敌,我们这次出动的人员很多,加起来有三十多人,尤迪丝穿着女神的备用军服,脸上画满了油彩,跟我们一起在停机坪前集合,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飞鹰驾驶一架ch-47支奴干中型运输机早早就在机场等候,如今北基伍省的战斗基本结束,也不用担心飞到半路被人一炮轰下来。

    等队长到了,我们依次登机,政府军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,这就是雇佣兵的悲哀,回想曾经在飓风突击队执行最后一次任务的时候,那么多长官在风雨中为我们送行,那时我还在为荣誉而战,如今却迷失了自己,根本就不知道为何而战。

    只知道我们都是战士,生来就为了战斗,没有信仰,没有家国,只有冷冰冰的枪口,就像一群孤独的游魂,也许就是为了这份孤独而战,枪炮声是我们活着的唯一的寄托。

    飞机缓缓起飞,看着脚下郁郁葱葱的山林,似乎还弥漫着烽火硝烟,感觉既熟悉又陌生,熟悉的是战斗,陌生的是敌人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昨晚宝贝所说的“他们”指的是谁,但能让队长变了脸色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,我没有去问,也没有打听所谓的敌人和我们有什么过节,因为战场会给我答案。

    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,我们降落在丛林边缘的政府军营地,下了飞机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成排的担架和伤员,营房里摆不下都摆到外面来了,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忙的不可开交。

    看到这些血肉模糊,缺胳膊少腿的伤员,就知道前方的战事有多激烈,同时也是给我们传递一个信息,这次的对手很强悍,我扭头看了一眼其他的战友,貌似大家都很轻松,兽医还抽空帮一个伤员打了一针,只有队长看上去神色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他在不远处和一个政府军军官说了几句之后,回到我们身边道“检查装备,十分钟之后进山。”

    说完来到尤迪丝的面前,撕下贴在她胳膊上的凯撒臂章,道“这里没有政府军为难你,你可以走了!”

    “不,恩巴达不死我永远不能解脱!”尤迪丝倔强的要求留下。

    “那他吗是你的事,给我听清楚了,我他吗不是在请求你,你应该庆幸你是唯一一个从我们手里活着走出来的战俘,你应该感谢上帝,而不是在这里纠缠,明白吗?你这个愚蠢之极的女人。”队长拽着她的衣领几乎把她提了起来,凶狠的样子连我们都感到紧张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为你们带路!”尤迪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非要跟我们走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老子不需要,我告诉你,我们根本就不信任你,不杀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,不要得寸进尺。”队长猛地把她推倒在地,这一下力气不小,推出两米多远重重的摔了个屁敦。

    这时,大批的政府军在不远处开始集结,看数量至少有两千人,分为三批,后面还有补给队,医疗队和预备队,所有人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千多。

    我们的任务是带他们打进去,对付雇佣军,至于叛军的残余部队还是要靠他们自己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,我们先行出发,政府军跟在我们身后,一起进入了丛林,至于尤迪丝,她就一直跟在队伍里,队长干脆也不理她,愿意跟就跟着吧,等见到了敌人,估计第一个死的就是她。

    进入丛林走了大概十几分钟,我回头看了一眼尤迪丝,她不声不响的跟在我们后面,我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信任,按我的意思一枪崩了她了事,可队长既然说放她一马,那我也无话可说,但这个恩巴达的贴身保镖跟在身后总让我有种不踏实的感觉。

    我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舞娘和九尾狐,小声道“你们两个去后面,给我看住那个女人,如果发现异常,直接干掉她!”

    舞娘回头看了一眼,点点头放慢脚步,很快两人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和死神一起把尤迪丝夹在中间,这样就放心多了。

    我们三十多人走在队伍前面,分为三个小队,猴子,前锋,忍者,魔鬼,四人在前面探路,我和队长女神等人走在中间,灰熊,死神他们走在最后,再往后就是浩浩荡荡的政府军部队,一直向后延伸下去,在林子里一眼都看不到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