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庭暄在妙渊的注视下,手忙脚乱的脱了银甲佩剑,只着一身青色中衣的来到了床前,单膝跪在脚踏板上,俯身低头,双手尽可能轻柔的托起妙渊的手臂,温柔的气息轻轻的落在了她手臂上的伤口处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我在故意折腾为难你?”
看到韩庭暄认真的眉眼,妙渊突然问了一个韩庭暄根本就没有想过的问题。
她感觉到韩庭暄的动作微微一顿,紧接着又投入了工作中。
直到她感觉自己手臂舒服多了,将手收了回来,韩庭暄才抬起头看着她,认真的回答道。
“殿下从未折腾过微臣,也从未为难过微臣,微臣所做的一切,都是自愿的。”
“韩庭暄,麟国可从未有过随父姓的小殿下。”
妙渊的话让韩庭暄一愣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,就被她开口赶了出去。
“行了,你出去吧。”
习惯性听从命令的韩庭暄,抱着自己的战甲和佩剑就出去了。
然而这一幕,却被派来时刻关注公主近况的宫女,上报给了关心妹妹的麟皇。
听到宫女说韩庭暄是衣衫不整的抱着自己的银甲和佩剑,从公主寝宫出来,麟曜那一瞬间,整张脸都咬牙切齿的扭曲了。
好!很好!非常好!
韩庭暄是以为他和自己一起长大,他就不会动他了是吧?
禽兽!
他妹妹伤还没好呢!
呸!
伤好了也不行啊!
敢欺负他妹妹?
想好怎么死了吗?
当晚,麟曜怒气冲冲的去了韩庭暄府上,据说当晚战况激烈,韩庭暄的院子都被毁的不能住人了。
紧接着,韩庭暄一连告假七日,直到第八天他上值后,妙渊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韩庭暄脸上,那些被脂粉掩盖住的地方,有些轻微的不自然。
很明显,她哥哥又揍了他一顿,起因又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