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堂后门是条仅供两人并肩通过的狭窄石巷,一轮圆月高悬,照见挤在巷子内的几张脸孔;都是通过初轮面试的人,包括排在郁臻前面的西里尔。

    西里尔开心地对他说:“恭喜你。”

    郁臻小声地向对方打听手术的事情。

    西里尔震惊道:“这你都不知道就敢来帝国?”

    郁臻:“我也不是自愿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西里尔把他拉到一旁,悄声解释道:“那两种都是能让男人怀孕并诞下子嗣的人体改造手术,普通人家的男孩子在十六岁时,有机会通过政府的扶持医疗计划进行免费手术,或者等结婚的时候再自费手术,假如你不打算结婚,就可以不用做。”

    郁臻:“手术很可怕吗?”

    “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,因为在帝国讨论生育之苦是有违道德的。”西里尔贴着他耳廓,轻声道,“我父亲说,男人做手术至少会死两次,一次是做手术的时候,还有每一次生孩子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郁臻消化了很久,愣愣道:“你们国家医学水平真发达。”

    西里尔:“可是麻药紧俏,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无痛手术,我打算留到结婚时再做,贵是贵了点,但少受罪嘛。”

    郁臻:“那……他刚刚问我是否愿意接受手术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西里尔:“因为你未婚,又没有做手术,所以总要问一问;进了皇宫,万一哪位王公贵族看上你,可是她又不能和你结婚,无论你愿不愿意,都要接受手术为她延绵子嗣。”

    这和生育机器有什么区别?郁臻:“为什么我非得帮她生孩子?”

    西里尔理所应当道:“为希罕娜的后代繁衍血脉,是帝国公民无上的荣耀。”

    郁臻: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外乡人,说话得注意些,在场都是男人,咱们聊聊这些话题被听去了也无妨,但要是有女人在周围,你可别胡说八道瞎提问。”西里尔叮嘱他。

    郁臻诚惶诚恐道:“不会因为言语过失把我抓起来吧?”

    西里尔说:“那倒不会,不过你可能要挨打。由于男女天生的体能差距,女人打你不算犯法,可你一旦还手,就是板上钉钉的故意伤人罪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郁臻心有余悸,庆幸今天险些被烫烟头的时候他没有和人起冲突,否则这个梦境的情节会比现在更曲折离奇。

    蓝尼是一个沉默的车夫,他们手里拿的烫金小卡则是车票。

    就这样,郁臻和西里尔等七八名应征者坐上了驶向皇宫的马车,事情顺利得出奇。

    郁臻抓紧每个机会向西里尔探听海芙勒玛尔的一切,巩固他对帝国的认知。而实际情况比他想象的恐怖一百倍。

    首先,本就身份低微的帝国男性仍需分为三六九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