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沸腾,影响言语的发挥,就连四肢也不受控制地慌乱。她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,更不会无缘无故地犯花痴,所以她紧张地平抚自己。

    游离的眼神,在他脸颊上逗留。他放下行李包,没有犹豫地离开。

    见不到那张精致的脸庞,竟然会怅然若失。

    几乎同时,擦身而过又不约而同地回首凝望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阮晴晓尴尬一笑,不失礼貌。

    好像见过她。剑眉一蹙,星目疑虑。

    “童雅安了什么心,叫你来这种地方。”未见其人,埋怨已经如期而至。

    高跟鞋有点破损,坐在廊亭中的柳敏之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宋玉岑背上两人的行李包,不以为然地反驳,“是我要求的,找个清净之地,所以这禅院是最佳场所,倒是你,明明知道来这种地方,也不晓得多带一双鞋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回去吧,我让贺翔给我们安排车子,我们去漂流,去骑马,去滑雪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挺好。”阮晴晓含情脉脉地偷笑。

    “禅修是修心,我们都应该适当地放松自己。”宋玉岑一脸严肃。

    “这里能放松?我看你是被童雅忽悠了。”柳敏之干脆脱掉另一只高跟鞋,赤脚跟上朋友,“所谓的信仰,何必寄托在什么佛祖啊,耶稣身上,那是没有信仰的人才会这样,可是我不会,我自己很清楚自己信什么,要什么,做什么,不需要别人来指引。”

    几人聊着,很快穿过回廊,下了石阶,仰头就是一牌匾,上面赫然四个字“竹林禅院”,算是到达目的地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刚才有学员请教了几个问题,耽搁了迎接你们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领着我们进院内的是个莫约四十来岁的妇女,长发盘起,干净利落,她也是一身禅服素衣。

    院内殿宇庄严耸立,木梯石阶迂回曲折。一行人紧紧跟随妇女,她说她法名心素,是童雅的朋友,来之前两人通过电话,童雅特地嘱咐心素,为她们准备一间大房,大房有三张床,独立洗浴室。

    雅致的园子,簇拥四季芬芳。

    适才等得不耐烦的柳敏之,这会儿被老桩多肉吸引,完全忘了脾气。

    只要柳敏之不埋怨,阮晴晓和宋玉岑也就安心。

    她们的房间是西边的厢房。庭院四周,翠竹花木。房间内设简洁古朴。窗台处,一缕沉香自铜色香炉中,幽幽地冒出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宋玉岑见阮晴晓很有兴致,还跑去窗边认真地欣赏。

    “心素姐姐,是不是每间房都是这种香味?”阮晴晓还记得那个男人身上正是这好闻的香气。

    “海南的沉香,是金先生特意送来禅院,让我们在每间房都点燃一支。”心素和善地解释,“这种香,宁神,对客人休息有帮助。”